19/12/2022
【代發】(已取得作者同意)
【永懷:吳秀玲教授(1963-2022)】
老師,您都好嗎?
或許,當我開始這樣偷偷的想妳時。妳可能在菩薩那聽到後會說:「好啦!阿凱,來研究室路上,有沒有吃飯啊?要不要等會來去啊?」
有時猶是掠袂準運命
運命猶是抓不準的種種。記得大三那年除了在椰林大道想著未來要做什麼的思考、焦慮著未來是不是能朝什麼方向走以外。開心的就是在12個通識學分中,彷彿有著些許微薄的籌碼般,讓自己能在本系課程外,認識更多不同領域和朋友的機會。於是,就這樣來到老師的課堂「各國政府通論」,那是在綜合大樓某個下午的課程,對於高中忍痛棄選文組,但仍懷抱各種想像的我,這堂課是睽違許多年又再度感受社會科學的一門課程,大量但不馬虎的講義和參考資料清單、期末參觀政府機關,都讓我留下深刻且難忘的記憶。
後來,就是大四上學期還沒開學的暑假,偶然被聯繫上而開展了在2000年9月,接待南京地區各大學學生從台灣頭到台灣尾十餘天的陪伴與旅行,讓我對南京的想像和記憶,有了確切的軸線和依據。沒想到,在2006年的夏天,剛服完兵役退伍的我又進校園念書,開心的找老師的一個午後,又開展了後續與老師的緣份,於是長春、太原、五台山、哈爾濱、北京後海和胡同兒、南京總統府成了真實的旅程,當火車從北部省份進入江蘇,然後跨越長江的那一刻,興奮的跟老師說,我跨越長江了ㄟ,一個從中學考試卷記憶和書寫的名詞,終於在眼際和成為身體感。
離開的人無離開,若一節一節的火車、怹一路一路送咱到遮
大學受科學訓練的身體,要進入社會科學和法學思維是一個複雜又困難的旅程。但在過程中,老師給了我擔任通識課程教學助理、小間值班與固定開會處理專案的機會,讓我能實際參與和熟悉從教學到研究的實際與作中學,也讓自己嘗試了各領域對話的可能與機會。因教育學程的機緣,才發現老師不斷地用自己的力氣,培育了公民教育在中學場域裡的教學者,數十年如一日。離開的人無離開,像一節一節的火車、一路一路送咱們到現在的人生,成為現在的種種,吳老師用他的生命證明了這些,這些日常,是難以名狀的巨大。全台灣中學第一線的公民教育教學者,從台灣頭到台灣尾,都能看到吳老師栽培出來的老師在講台上的身影。
有光,伊必有緣故
北京西三環的萬年青賓館,是幾次行程的中繼站。老師常在夜間自由活動時,除詢問小隊輔的我們參加同學有沒有什麼需求外,也會聊著彼此對生活和人生的想像。就像,2022年11月3日在台大辦完一整天活動後,經過後門很日常的往國發所四樓看去,有光,當下第一反應是想找老師聊聊天,但卻又在臨時打斷思緒的電話後,忙了一陣,思忖著下星期再來好了。於是,這是我最後一次看到燈亮著的研究室。有光,伊必有緣故,於是總讓有心裡話想說的我們,有個依靠的空間和溫暖的關心。當研究室不會在暗夜亮起時,似乎一夜間長大,要讓更堅強的自己好好的長出來,但謝謝老師,因為有了您,讓我們總有再次整裝出發的勇氣。
月娘也溫柔光映映
謝謝和吳老師周老師團隊一起工作的這段日子,所認識的朋友和同學,是珍貴的是溫暖的,就像常常在國發所一樓抬頭看到的月娘溫柔光映映,映照著凌晨要出團或午夜趕報告的大家。更要謝謝瑞清的鼓勵,讓我能把對老師感覺書寫出來,也期待和祝福,阿凱因吳老師而認識的師長和朋友,我們都能平安健康順心。
阿凱 敬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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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:以上標題form謝銘佑「路」之歌詞,
https://www.kkbox.com/tw/tc/song/0sf9A5LiDz1b_j3A6s
https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77j_v_a2tg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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